戚如珪看也不看一眼,扶额道:“别理他。”
两人轻轻往外走。
戚如珪见公孙惑身边空荡荡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说:“今儿怎么没见你那小跟班?”
公孙惑背过手,面色一瘫,道:“司天监最近有些忙,有些活儿得惊鸿盯着,他比我能干。”
公孙惑自侃般笑了笑,反复抚着扇柄上的纹路:“我怎么觉着,那顾行知对你有点意思?”
戚如珪闻之色变,正经道:“先生莫开这样的玩笑。我与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公孙惑目色一斜,抬笑道:“说来也是有趣,从前在燕北,你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如今却要在一个屋檐下办差,彼此都得憋着一股气。”
戚女勉强一笑,想起边沙春风化雨的那一夜,面色一红,痴痴道:“他就是个孩子。”
“对了,我还是一事,差点忘了。”公孙惑点了点后脑,“你在这儿等我片刻。”
没等戚如珪回问,公孙惑一溜烟儿钻进了马车。
她见公孙惑取出个长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里头藏着什么。
公孙惑将那布包递给戚女,浅笑安然道:“拆开看看。”
戚如珪听他的话,乖乖将那布包拆开,只见里头躺着把装饰华丽的轻剑,她起手一拔,使剑出鞘,见刃上别出心裁地刻满了二十八星宿。其中各处星芒,都镶嵌了亮眼的宝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是?”戚如珪茫然。
公孙惑温声道:“我见戚姑娘上任兵马司使数十日,却还没把称手的兵器。就托兵造司铸了把轻剑,名为“太阴”。女孩子家,拿不了重器,所以这刃身薄得很,最衬戚姑娘的好身手。”
“兵造司可不懂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