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穆森跪在帘下,正犯着夏困,惊闻里头传出一阵惊嚎,接着是什么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
他探头一看,见素日端庄有度的风二不知何故,直接摔在了地上。连带着那盘子东西,都一应翻滚在地。倒是太后端坐其中,气定神闲,不带半分惧色。
“阿囡别怕……有姑母在……”太后替风二遮住眼,却止不住风辞雪哭得梨花带雨。
柳穆森顺着太后的目光一路向前探,好嘛,这哪里是什么金佛?分明是那刘锦的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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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
殿宇内昏黑一片, 血气混着檀香,散发着难以忍受的异味。刘锦断了骨的人头挨在绣屏下,有血溅在上头, 乱成无数点墨。
风辞雪被人扶了下去,后头的太后云淡风轻, 看着那死不瞑目的残颅,她叹了口气, 说:“皇帝这是在和哀家置气。”
柳穆森将头压得极低, 生怕一不小心,让刘锦那双眼睛对上自个儿。他稳着心说:“皇帝他不敢, 这宫里,还是该您做主。”
太后一刻也不敢松懈,死盯着那头颅。她知李恒景差风二送来,就是为了替那花想容出口恶气。
他就想看她受惊,最好一口气吓死过去, 他仍记恨着她当年处置周嫔的事,现下手奉头颅, 便也是在宣示主权。
恒景长大了。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漠落, 数十年的光阴包含在了其中。自怀德帝起,她垂帘听政已长达半生有余。在本该尽是男人的修罗场里将自己碾碎重整, 然后一片片拼凑成现在无悲无喜的模样。
刘锦惨死,太后伤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