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得了捧,愈发得意忘形:“寒门嘛,都是群臭老鼠,不如你就跟你这朋友,在这儿给我们学一段老鼠叫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一边说,一边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其他人听着,难免觉得滑稽。人群中只有戚顾二人无一丝喜色,座上的风家夫妇,亦满心错乱,不知该如何安抚。
素来寡言的裴云发话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人听到裴云说话,这才注意到他的脸。他盯着裴云看了半天,戏谑道:“你家中父母见着你这样,不觉着恶心吗?”
他问了问其余人,“你们恶心吗?反正我恶心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戚如珪有些坐不住了,她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相貌皮囊本是天赐,即便遭灾受难,也不该将这当做笑柄。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她那爱美的哥哥,如果他遇到了今儿这情形,一定会拔刀砍下他的头。
裴云不会。
他温良得很,缩在傅侍郎后面,像只生起气来也无伤大雅的兔子。与他截然不同的是傅侍郎,他看着春风满面,眼里却透着股难言的狠绝。
广元居外阳光散退,天与地间一片灰白。丫鬟婢子们拉下四方竹帘,还是挡不住渐起的狂风。
众宾客按住案上的杯筷,以防它们被风吹跑,戚如珪眯着眼,看着场中一片混乱,一股不安的念头蹿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蔺都晚报采访现场:
记者:请问被顾行知追求是种什么体验?
戚二:很烦,粘人精,醋王,幼稚狂,八折出售,稳赔不赚。
记者:请问追求戚如珪是种什么体验?
顾三儿:追求?追求是不可能的,都是戚二追我,我一直没有答应罢了(甩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