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听,脸上立马挂不住了,他申辩道:“馅儿还是原来的馅儿,皮还是原来的皮,怎么不比从前了?”
顾行知无奈地笑了笑,解释说:“我不是说它不好吃,只是觉着,跟从前不一样了。”
壮汉自个儿拿起一个,塞嘴里咬了口,“没变呢。”
“谢谢啊!”顾行知不与他多言,拎起包子往外走,向后扔了双倍的铜板。
匡野见顾行知还在街上悠哉乐哉地荡着,急步赶来,附耳说:“启禀顾正使,傅侍郎被打了。”
“打了?”顾行知皱眉,全心啃着包子,分不出半点神,“被谁打了?谁敢打侍郎?”
“听说是今儿五更天,应卯路上被打的。被人拿麻袋套着,好一顿棍棒伺候,脸都打紫了。打人的还说,这两日找机会还得再打,让他记住这痛。”匡野拉顾行知去了旁边,低声说:“应规矩,上头把这事儿分给了咱们。敢在天子脚下行乱,这世道,看来是真的要乱了。”
“兵马司还管这事儿?”顾行知将包子塞到他手上,一脸正色道:“我怎么觉着,跟前两天广元居那事儿脱不开干系呢?最近人人都在说的梁家什么来路?”
“能什么来路,家里开野矿的,据说渝东淮西许多铁商铜商都归他家管。近几年势头大了,早些年给七贵提鞋都不配。”
“人有钱,气势自然不同。”顾行知提步向南司署走,望了眼黯淡无光的天,停下脚步,似语非语。
“正使怎么了?”
“哦,没什么。”顾行知提了提刀,佯装无意地问:“戚正使如今何处啊?”
匡野说:“一大早见她与祭酒大人去了刑部,看时辰应该快回来了。”
“嗯。”顾行知眸色一寒,悄声对匡野说:“你告诉她,戌时到南司署等我,我有事。”
“属下遵命。”匡野行了行礼,不作废话,旋身而去。
顾行知正要说什么,匡野已飞速走远。他原想着匡野把包子还他,看他没有要吃的意思,放着……放着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