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顾行知凶了,他解下袍子,擅自做主披在戚二身上。
戚如珪往外推了推,却被顾行知死死抓住手腕,袍子像黏在她身上一样,连风也吹不起。
“穿好。”顾行知替她打结,他手笨,不会系,搞了半天也没系好。
“妈的,这破玩意儿烦死了。”顾行知挠了挠头,扫了戚如珪一眼,有些发虚,“不许脱,听到没?”
他系了个四不像的结。
戚如珪放弃了反抗,将头转向别处。顾行知的袍子上有他特有的味道,一种神秘的草本香,她叫不上名字。
戚二正准备言谢,见不远处傅临春挑灯走了出来。他的身后,一如既往跟着那个叫裴云的,看样子,他也怕有人再来打他。
“先悄悄跟着吧。”顾行知拉起戚如珪的手,闪进一旁小巷里。戚如珪本想挣开,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压了下去。
待傅临春走过,顾行知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差不多行了。”戚如珪缩了缩手,心里羞怯。
顾行知望着傅临春的背影,还没意识到拽着戚女的手,他只看着那裴云,说:“香囊的事儿,你问过了吗?”
“问了。”戚如珪任他抓着手,言辞从容道:“跑了圈蔺都大小绣坊,说不像是关中人的穿针手法。也不似蕃南的苏绣,像北地的。”
“那你老乡啊?”顾行知摸了摸下巴,揣摩道:“我见他那气质,也不像关中男子。他跟傅临春同进同出,也不知什么关系……”
“先看吧。”戚如珪向前带了一步,顾行知这才留意到两人的手还拉着。
他说:“又占我便宜?”
戚如珪笑道:“你这一口咬得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