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裴云猛地抱住傅临春的腰,像哀求,也像讨要,“大人你就陪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傅临春把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捋着,一边捋,一边说,“我也想陪你,可是围场人多眼杂,这里不比在府里。等咱们回去了,我天天陪你,好不好?”
“好吧……”裴云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置气背过身去。傅临春含身抱了一抱,说:“好啦,别生气。”
“我没生气。”裴云将枕头往里拉了拉,这样子明显在生气。
傅临春看着他的背,哼哧一笑,吹灯出了营。
“他出来了!出来了!”顾行知推着旁边昏昏欲睡的戚如珪,又不敢太大声。
戚如珪扒开草垛一看,傅临春果然从裴云的营中走了出来。
“我就说嘛,他们关系非同一般。”顾行知抓了根稻草放进嘴里,笑嘻嘻地说:“深更半夜的,两个大男人待在一处,他们——”
“他们什么。”戚如珪低头,语气清冷,“接着往下说啊。”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顾行知把她拖到别处,附耳细声道,“我觉着,他们没准是断袖。”
“断袖?”戚如珪一惊,很快否决道:“不可能,我哥不是那种人。”
“打赌?”顾行知又看了眼裴云的营,有板有眼地说:“我赢了,你亲我一口,我输了,我亲你一口。赌不?”
“……”
“赌不赌嘛?”
顾行知堵在她身前,不让她走。围场的夜色比蔺都好看,黑茫茫的,照旧压不住戚如珪的艳。她的脸怼在风里,就是一朵怒绽的芍药。顾行知没等她回应,笑着把掌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