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阁老。”
董文瑞目光一寒,紧跟着戚如珪一脸拨云见雾的神色,他像是想出了点什么,整个人差点摔倒了地上。
“风阁……阁老……”董文瑞扶了扶墙,“他杀三皇子做什么?”
“千年老二做惯了,不下一盘大棋,怎么做第一?”戚如珪徐徐一笑,将董文瑞搀回到座上,“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当从来没听过,董太医放心就是。”
“只是……”她顿了一顿,“该提防的人还是该提防,有些人看着笑眯眯,捅起刀子又快又狠,董太医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谢戚姑娘提醒。”
“在下先行告退。”戚如珪收起用药存档,不多废话,提剑出了太医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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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那边,都妥当了?”暗处人坐在屏风后,身前是一盘下到一半的棋局。
外头人避开光,往里凑了凑,闷头道:“都安排妥当了,阉人就是阉人,胆子能有多大?没几句就吓得不行了,说怎么也不会把饭菜有毒的事情说出去。”
“那就好。”屏风里的人双眉一横,落下棋子,似有踌躇地说:“听说他现在跟在风二身边?”
“可不,做条狗也不是不行。”
“那他不会对风二做什么吧?”说话人的语气顿时愁了许多,“你说说现在乱的,前朝后宫鸡飞狗跳。太后那老骨头一天不比一天,依我看,也快要油尽灯枯了。”
“主子娘娘若真去了,阁老您……”外头人隐隐作笑。
“哪儿轮得到我啊。”下棋人敛起棋子,跟着露出一丝黑白不明的笑意,“这不还有位晚阳公主吗?仔细想想,也该入京了吧?”
“入京?那得看命。这路上万一遇到什么,你说太后这病……”
“懂就好,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