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瑜微微一笑,鞠躬道:“是在下失言了,阁老清心寡欲,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无欲无求,又怎会做出令太后寒心的事呢?阁老您说是吧?”
这话不用点拨也知道,就是故意说着给自己听的。换做寻常人,只怕早就掀桌撕脸了,可谁让他是阁老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一个忍字。小不忍乱大谋,一个宋子瑜,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
阁老拂了拂袖子上的云纹,轻轻踱道他跟前。宋子瑜的手极纤细,腕处挂着一串红线铃铛。阁老看着那串铃,笑了笑,说:“你与风二的那点私情,说出去了,可是要一起浸猪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
☆、绝境
“我与风二清清白白, 从无瓜葛。”
宋子瑜一听到她的名字,心中下意识一怵。却又因阁老在此处,不得不装出镇定的样子来。
“有没有瓜葛我管不着, 只是大人莫忘了,如今这个时局,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得摸个清才行。”
阁老上前一步, 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远见着蔡玉背影越来越远, 宋子瑜低下了头。
他听出了阁老的弦外之意,这是要让自己别插手新帝的意思。只是一切都快有了眉目, 蔡玉的态度也有了些松动,再谈放弃,实在可惜。
雪越下越大。
该来的总还是会来。
金寇自辰时起由铃木兰带兵,乌压压直冲百里索道。头一日便带病守在这儿的龙虎军们蛰伏多时,戚二跟着他们趴在干草地上, 紧盯着索道另一头的金寇。
那铃木兰也不多磨叽,提刀便上了索道。应着战书上说的, 双方须得各派出一位将士出来应战, 铃木兰怕麻烦,头场便要自己上。戚二向顾三儿别了一眼, 对方心领神会,将那从梅花桩处精挑细选出的将士送到了索道口。
“这是要做什么?”顾修不解,“连三弟都没办法对付的人,你让一个普通将士去打, 必输无疑。”
“赌一把。”戚二嘿嘿一笑,摘了根狗尾巴草塞进嘴里,“二哥哥且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