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抱。”
顾行知张开双臂,整个脑袋包成了猪头。
“现在知道痛了?”戚二将他轻轻收进怀里,听他呼哧呼哧吸着气,鼻尖满是草药味和血腥气。
“你不在就疼,你在就不疼。”顾行知往她身上挪了挪,恨不得变成一条蛇挂上去。
戚二看着他不忍卒看的脸,哑然失笑,道:“你既知道铃木兰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还这般义无反顾,就不怕我们都死在她手里?”
“那就一起死。”顾行知把头埋进她怀里,不停用鼻头蹭着,“还要抱。”
戚二又抱了一抱,这次没敢松手。
“她被俘了,戚家的事你可以去问她。”顾行知亲吻着她的手,“可是我不想你去,我怕她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或者,等我好了,我跟你一起去,你就算离得远远的,我也不放心让你去见她,断了牙的老虎还是老虎,我不想咱们又遇到点什么。”
说着说着,某人眼睛又红了。
“哎,说好了,谁再哭,就得跪搓衣板来着。”戚二面色一唬,怀中犬忙止住了悲恸之色。
“不哭,我已经是个男人了。”顾行知拍了拍胸,“我可以保护阿珪,谁也伤不了你。”
“好长晖。”戚二探出头,轻轻将唇点了上去。却只是如无痕的春风,浮光一掠,顾行知还没反应过来,温柔就结束了。
黄历一张张地翻,水云关前的雪和雾几经不散。风念柏过了半个多月,勉强下了床,先行回了蔺都。顾行知的猪头还肿着,每天吃饭也得要人喂,军中人人看着戚二忙进忙去,人还没过门,“将军夫人”先叫上了。
“呦,将军夫人来了。”
“将军夫人好气色。”
“将军夫人越来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