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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戚姑娘的吩咐,公孙先生之前的用药存档都在这里了。”董文瑞将手上一沓厚纸托给了戚如珪,浑浊的眼珠分不清是什么表情。
“董太医怎么了?”
“老了,哈哈。”董文瑞捶了捶腰,“想来我在这宫中,也待了十几年了。我记得刚入宫那会,三皇子还在。”
“三皇子?哪个三皇子?”戚如珪随口搭起了话,一目十行地扫着纸上的字。
“就是那个早夭的三皇子啊。”董文瑞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可怜,小小年纪,连死都免不了满脖子的伤……”
“满脖子的伤?!”戚如珪猛地一惊,从纸堆里抬起头,“他不是溺水死的吗?哪里来的伤?”
董文瑞意识到自己的口快,忙不迭收住嘴道:“些许是被水泡肿了。”
“董太医有事瞒我。”戚如珪瞟了一眼,见四周并无人,近身道:“三皇子之死是否另有隐情?董太医一定知道些什么。”
“老身什么也不懂……”董文瑞撇开头。
“太医若是不肯说,我即刻便回禀太后,她要是知道三皇子当年的死另有隐情,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董文瑞明显被戚二镇住了。戚如珪见他一把老骨头,连走路都难,不由得松了口气道:“董太医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也罢……”董文瑞一脸哀伤,“其实当年三皇子之死,确实疑点重重。尸体被打捞上来时,脖颈处缠满水草。可仵作验伤时发现,那脖子处的勒痕与水草根茎并不算完全对应,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