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二哥……我……”
“别说了!”顾修指着床上的戚二,气愤填膺道:“她就是那个让你拒娶风家二小姐,哭天喊地都要得到的女人吧?果然天生狐媚,竟把你也迷成了这样!”
“顾二公子此言差矣。”
戚如珪披了袍子,轻飘飘下了床。纵然她的发髻早已松散,甚至称得上一句凌乱,可那副样子依旧勾魂摄魄。
“我知道你们顾家人不喜欢我,总觉得是我让顾行知整日沉醉声色。其实沉醉声色有何不好?谁说行军打仗一定要苦大仇深,偶有欢愉,不也是乐事一桩?”
“哼,伶牙俐齿,”顾修鄙了眼身前衣衫不整的女人,眼见她踱步回顾行知身边,一下一下爱抚着他的□□胸膛。
“难怪先前蔺都传有传言,说戚家女狐媚妖冶,早前在燕北,就和一群将士拉拉扯扯,暧昧纠缠,看来我这三弟便也是着了你这妖女的魅惑,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俨然一身落拓。”
“落拓?”戚如珪放下手,斜望了顾修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顾行知落拓?世人皆说我祸水,可祸水祸水,有几个真真正正是女人的锅?——”
“——唐明皇钟情杨贵妃,唐灭,世人说杨贵妃是祸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国灭,世人说褒姒是祸水。总之错的都是我们女人,你们开疆拓土,建功立业,而后名垂青史,永享荣光,可一旦失败,国灭也好,战败也罢,就开始把错归结在女人身上。”
“我就不信——”戚如珪指了指床上的顾行知,“我就不信多了一个顾行知,蕃南这场仗就一定会赢。哪怕他今天就死在我的裙下,龙虎军依旧打不退铃木兰,而辽,也依旧改变不了被吞灭的命运。”
“胡说八道!”
顾修一声长喝,起手拔出长剑比上她的胸前。
“二哥!”
顾行知吓得探出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