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松鹤急红了脸,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本就如此,他想挣开那些人,回到公子身边去,却发现蔡玉一步步后退,退到最后,干脆别过了头。
冰封万里。
松鹤被人挟在地上,阁老缓步走过,强硬着支起他的脸。
好啊,这眼睛,这眉毛,这耳朵,这鼻子,还真和当年的楚王一模一样。
“新帝人选既已送到,登基之事就该尽快提上日程。”蔡玉自行过滤掉风中哽呜声,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
哭声再续。
起初是断珠似的一点一点,而后是近乎嚎啕的一阵一阵。阁老命人将这哭声的主人强行拖到后堂,升平楼中只留自己与那蔡玉。
“登基?”阁老失笑,“我什么时候,我要新帝是为了让他登基?”
“你!”
“我?”阁老摊了摊手,仿佛自己才是无奈的那个,“我做猪做狗在太后面前苟且了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登临内阁,掌朝政大权,凭什么,让一个横空出现的私生子,坏了我这么多年的筹谋算计?”
“你骗我?!”
蔡玉朝那哭声跑,岂料被一双鹰爪般的手牢牢拽住。他回过头,迎接他的是一柄锋利的剑,剑尖就在鼻前,微微一碰,就可穿骨刺肉,血流一地。
“所以说你蠢啊!”执剑者呜呼大笑,“和当年的楚王一样蠢!”
“你说什么?”蔡玉往墙角推,赤裸的脖颈抵着铁刃,逼出一汪汪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