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父法号令空,为使他遵循本心,忘却杂念之意。
二十年前,令空家门不幸,出了一个杀人犯,连累全家都被抓进大牢。从牢里出来时,他们已经把该受的刑罚都受遍了,该打点的打点了,不该打点的也打点了,最后把这个叔叔保了下来,全家都已经家财散尽,只能乞讨为生。
家人纷纷病死,走投无路的令空只好进了寺庙当了和尚。
相国寺的住持非常疼爱他,可能是因为他身世可怜,而且有慧根。于是住持大师经常私下里叫他来到自己的禅房给他授教,短短一年,令空就已经掌握了大多数的佛学知识。
很快,令空被提拔,作为下一任的方丈接班人。这件事成为了令空的师兄弟对他出手的导火线。
令空在一个晚上犯了所有的戒,他喝酒,烤兔子肉吃,跑到烟花之地去风流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时他惊慌失措地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住持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眼神中满含着失望,重重地把手中的禅杖磕在地上。
叹一口气,道:“令空啊!你终究还是没有洗去一身的浮尘,终究还是令我失望伤心,既然如此,你走吧!”
令空再没有说话,给住持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憋着一口气,转身离去。
令空离开佛的束缚,也离开了住持的爱的束缚。他终究是放弃了佛法,选择了落草为寇,在所有人眼中,他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背负了一身骂名。
“师父,您那时为何选择如此?”清枫问他。
“不懂便不要懂了。”他叹了口气。
“师父可是为了心上人?”
“休要胡说,出家人怎么会有心上人?”
“那若是认识他比佛法更早呢?”
“那便后来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