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仇百凰叫她。
云崖回头一看,见到两人并排走过来,两个身影给人感觉十分般配,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点难受,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像嫉妒,像一个小孩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
云崖甩甩头,想甩掉这荒唐的想法,可这种想法挥之不去,尤其是在看到翠花和仇百凰有说有笑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深刻。
承舜也看到了她们,他从座位上跑下来抱住翠花的大腿,“啊!翠花姑姑你来了!快给我讲笑话!讲笑话!”
翠花低头摸摸承舜的头,道:“好。”她低头在承舜的耳边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只见承舜皇长孙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震得地面都有点嗡嗡作响,宫人们感叹道:“果真不同凡响!”
翠花便在旁边眼神温柔地看着他,这和谐的一幕更加让云崖难受,她感觉好似自己的所有东西都被夺走了一般,并且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翠花。什么东西正在她的心里悄然萌生。
仇百凰用肩膀碰了碰云崖的肩膀,“哟!瞧瞧,瞧瞧这弱女子的模样!哟哟哟!有没有眼泪啊?”
她们俩的见面方式一般就是这样以互相损取乐。她们是对手,也是朋友。仇百凰是云崖欣赏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她们在两军阵前相识,那时,云崖公主尚且是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从未在军中遇到什么对手,第一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将军将她逼下马,云崖气鼓鼓地再次上马要求再战,可仇百凰却怎么也不肯再来,她说道:“败了就是败了,若不加以训练,再来一次也无济于事!”
从此,云崖公主便跟这个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的仇将军杠上了。
一个冬天,天寒地冻,狂风唿号,仇百凰在营地里训练,士兵们叫苦不迭,可她说:“我一介女流尚且可以忍受,你们一个个哭丧个脸,简直丢男人的颜面!”
士兵们又闭上嘴不敢说话了,如果敢顶嘴,那训练定会更加魔鬼了。
云崖总喜欢来营地凑热闹,“仇将军!”她在大老远的地方喊她。仇百凰一看她便觉得脑壳痛,挡住自己的脸想走,却被一把拉住了。
仇百凰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脸,“姑奶奶!放过我吧!我不比!我说了我不比!”
云崖看她这样,心里就不乐意了,她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道:“天冷,训练这么苦,大伙儿都又冷又饿的,我给大伙儿带了美酒美食,大伙儿都去歇一歇吧!”
果然不远处走来一队宫人,提着篮子,正是美酒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