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舜听了对他哭喊道:“你胡说!皇祖母才不会呢!她爱你!她才不会给你下毒!小皇叔!你胡说!”
亭枝道:“胡说没胡说,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收藏阴噬散的人还有谁?”
承舜哑口无言,因为他真的见过自己的父亲收藏了满满一屋子的毒药,还带着他们参观过,还把那些毒药介绍得有条有理的。
温婵儿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雨殇,当初我得不到你,如今我便可以毁灭你!
不管你承不承认,人确实是经历了一些事后,就悄悄换了一种性格。温婵儿是,亭枝也是。
亭枝回宫了,他把承舜送到太傅那里,自己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天一夜。
他总想起母妃来,一想起来总是惊醒,整夜整夜地冒冷汗,睡不着觉,他把莺妃所有的东西都烧了,自从莺妃去世,尚德帝就下令不可提起与莺妃有关的任何事情,所以就连亭枝,也没留下什么念想。
唯独那一盒朱砂,像极了母妃的唇,正说出关怀的话语。
朱砂,朱砂,亭枝沾了一点朱砂,将它点在自己的额头中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微笑着,流下两行清泪。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亭枝开始疯狂地寻找彩纸,他要做一个纸扎,跟母妃做的一模一样的,做个跟母妃长得一模一样的!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找好了材料,独自坐在房中,亮着灯,大半夜的他做出这么诡异的举动,宫人们都不敢靠近他的房间。
做了一个晚上,他什么也没有做好,亭枝颓丧地扔下手中的工具,又将它们踩得稀巴烂,最后怒气冲冲地坐在碎纸中。
李乐稷来宫中汇报抗洪救灾事宜,经过碧霄宫门口,听到里面几个宫人议论纷纷,“咳!你们在做甚?”他背着手走过去。
宫人们瞬间回过头来,赶忙行礼,“见过李大人!我们……我们只是担忧王爷!”
现在温国舅得势,李乐稷作为他的义子,也跟着地位高了不少。
“王爷怎么了?”李乐稷问。
宫人们说了之后,他便让他们去做事,自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