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宫人尴尬地说道:“太子殿下,刚才我嘴臭,您别往心里去啊!我说的是实话。”
雨殇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对她,他连话都吝于说。
以前尚德帝对他的那些关爱,那些美好都在他的脑海中过电影,一阵一阵扎得他心疼。甚至现在他连以前尚德帝坑他的那些日子,他都觉得可遇不可求,他想,如果现在,尚德帝再打他,他一定不会逃跑了;如果尚德帝再让他批阅奏章,他一定不偷懒了;如果尚德帝再把他关进大牢,他一定乖乖地认错,只要父皇好,只要父皇活着,做什么都好。
尚德帝是一个好皇帝,也是一个好父亲。
雨殇殿下觉得,错就错在他们生在帝王家,如果可以,三口之家手拉着手漫步在野外,漫步在花丛中,该是多么美好啊?
门外跑进来一群大臣,“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吧!有人逼宫了!”
雨殇起身,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们,“父皇尸骨未寒,什么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地逼宫了?”
“是温国舅!臣等早已经说过温国舅有反骨,可皇上就是不听!如今……哎!如今这可如何是好啊!”那老臣说得铿锵有力,雨殇殿下听得心惊胆颤。
他藏拙数年,早知道温国舅不好对付,可如今宫里没人,又遇到如此突发状况,难办。
门外的嘈杂声已经渐渐逼近,好像都到了门口,那几个老臣便说:“太子殿下!要不您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大不了臣等与他拼了!”说着他们围成一个圈将雨殇往后面的小门处推。
不等雨殇离开,温国舅带着人马走了进来,“哟!太子殿下也在?我来给先皇上柱香!”
说着,温国舅像模像样地拿起香,身边的人便马上给他点着,他拜了拜,将香插入香炉中。
“太子殿下请借一步说话。”温国舅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身后的宫侍一个个拔出刀来对着他,先礼后兵没错了。
雨殇殿下还没说话,身边的老臣先说道:“温狗!你休想伤害太子殿下!你谋权篡位,逼宫犯上,不得好死!”
“唰!”温国舅提起刀来将那老臣杀了,“老东西,主子还没说话呢,狗先叫了,目无尊卑,该死!”
这话,看起来是对老臣说的,实际上是对雨殇殿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