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殇心里不平衡,这人心里一不平衡啊,就容易去找别人的不平衡。
雨殇淡然地看着他们俩人,“够了!朕刚刚登基,就有这么多事发生,朕觉得缺的不是银子,是人!是忠心之人!”
其实,缺的是人心而已。
“传朕旨意!今日大赦天下!所有囚犯回归田园,给予安置,流放之人可以回到故园!”雨殇说完,自然有人传了旨意。
“造谣生事、动摇人心者,斩立决!今日午门斩首!”那位大臣怎么也没想到,雨殇会真杀他,他的俸禄还没领呢!
罢了,暴君就暴君吧!
这句话一出,下面瞬间安静了,他们的议论停止了,事情也没有了,这位新皇在权力的加持下,显得更加威严,让人完全无法移开眼睛。
谁又知道雨殇的内心在滴血?他选择了自己最讨厌的方式。
当天晚上,雨殇安静的地坐在案旁,呆呆地望着窗外,沉思着什么,千头万绪的,他的内心充斥着不明的情感,不知不觉间泪水涌出眼眶,窗框上悄悄地爬上的月影,在雨殇的眼中也是模煳的,他想象着有两只麻雀撞死在窗棂上,可能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此刻这万人之上的位置,是他人生的高峰吗?是他期待的生活吗?如果这就够了,那他还应该追求什么?为人民谋福祉吗?他好像没有那么伟大,如果人一生中不为自己而活,不为自己争取,那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么高的位置到底是怎么来的?是一条条生命换来的,是一把把骨头堆砌起来的,是鲜红的血液冲刷出来的。在那金灿灿的龙椅后方,仿佛还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仿佛还能看到一抹血色的身影,几滴晶莹的泪珠。
雨殇想起什么一般,疯狂地开始寻找起一个东西,翻箱倒柜很久,一直找不到,他气得坐在地上哭起来,突然眼睛又一亮,他起身飞奔过去捧起一个古朴的盒子,他从里面拿出那只小木雕松鼠,抚摸着它的头,“真可爱!”雨殇努力笑着,可笑得比哭还难看。
很久很久,雨殇的泪也流干了,他仍旧呆愣着望着窗外,脸上因为刚刚流过泪水,干巴巴的,扯得他睁不大眼睛。
“玉儿!”雨殇叫。
夜深了,可能人们都有些恍惚,玉儿并没有答应。
雨殇非常生气,“玉儿!”平常他都不会因为玉儿一次听不到而生气,也许是因为今天感到委屈,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有点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