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殇不说话,只是乖乖地将身子移动了一个位置。
曲明微便将刚刚炒好的一碗炒饭放在他的桌边走了。
第二天一早,雨殇卯时就起来了,他洗漱得格外认真,把那碗饭扒拉了个干净。
他走出门去,是一个即将凯旋的王,他的衣袍、他的身躯、他的笑容都充满了坚定和从容,他的内心、他的眼睛都是一片清明,他去除了过去的一切颓丧,去除了过去的一切哀伤,他要再去努力一把,他不愿将父辈的旗帜让给别人,明天又是一个全新的雨殇,明日之他,胸中有丘壑,立马振山河。
“咚——”那一扇破烂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沉重的声音象征着雨殇心中的一口钟,“咚——”的一声,他就将过去全部关在门外,将过去的悲伤压缩成一团,放在那个阴暗、狭小的空间,如非必要,决不去触碰。
他的步履轻快,他从来没有如此目标明确地去做一件事。
“曲小天!等等我啊你!”曲明微在他身后喊道,“你怎么不说一声就直接走了?你不把我当朋友!”
雨殇转身笑得明媚,和那早晨的阳光相得益彰。
“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更不能让你跟我去冒险。”雨殇说。
曲明微满不在乎地拍拍雨殇的肩膀,“说什么呢?我活到现在不就是经常冒险博生命吗?富贵险中求,带我一个啊!”
雨殇点点头,他们谁都知道,曲明微不是因为想富贵而来的。
锡提部落山口。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两个打扮怪异的年轻人挡住了雨殇和曲明微的去路。
雨殇笑眯眯地说道:“我是来投奔亲戚的。”
那年轻人问:“什么亲戚?还活着吗?”
雨殇的脸色不好看了,“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活着没有?我来肯定就是因为他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