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绿毛龟,人家可是正经的镇国大将军,沙场上为国出生入死过的,你说话就不能放尊重些?”
“……”
秦烺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好半天才把那口茶咽下去。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怎么还夸起来了?该不会……”
谢樱时横了一眼他那副狐疑好事的模样:“别瞎扯,我从小就仰慕像阿翁那样的英雄,你不知道么?以后少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哪个说坏话了,“绿毛龟”这三个字当初还是她给人家上的“雅号”呢。
秦烺知道她心绪不好,现下不可理喻,隐隐也瞧出些端倪,轻咳了两声,叹道:“好,人家是英雄,可英雄也有走窄的时候,照样吃亏受气,半点法子也没有。”
“他吃了什么亏?”
谢樱时接口奇道,随即醒悟有点太过直接,赶忙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声一哂:“又是因为皇甫宓吧?”
秦烺看在眼里暗自好笑,也不说破,冲她摇了摇手指:“错了,这事还真跟皇甫宓无关。”
“那还能为什么?”谢樱时秀眉轻蹙,目光中透着不信。
“都是些无聊的事,又与咱们无关,你打听来做什么?”
“话说半截,成心撩我是不是?不说算了,去去,别在这碍我练射术。”
“好,好,我说,我说。”
秦烺赶忙按住她手,陪着笑脸:“去岁入秋以后,沙戎人大举犯边,关外打了好几场硬仗,年初的时候朝廷派了个经略安抚使去前线劳军,也不知因为什么和那姓狄的闹了起来,一封奏疏递回京,弹劾他目无朝廷法纪,拥兵自重,私豢部曲。这可是株连九族的罪名,连北境三镇数万大军的粮饷都搁下了。幸亏朝中还有人保着,朝廷只叫他‘回京述职’,其实是拿问仔细,那天晚上他刚进城,恰好被咱们撞上了。”
谢樱时樱唇抿动,咬嚼着这些话若有所思,听到后来眉头蹙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