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烻还是坐在那里逗着猫,没有挪过地方,也不知刚才听到了没有。
可这里三面通敞,离得又近,刚才秦烺那一声喊得这么响,说没听到除非是聋子。
她不敢自欺欺人,一想到他会以为自己是个好赌成性的女子,由此生厌,便怕得要命,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都怪这个可恶的秦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时候,还一张嘴就满口胡吣。
谢樱时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瞪了一眼过去。
秦烺兀自不觉有错,还在捂着手背呲牙咧嘴:“干嘛,吃你一块糕都不成?”
“吃什么吃,谁叫你进来的?”
“为何不能进来,又不是……咦,外面有人?哎呀,这不是那个姓狄的么!”
“要死了,你就不会小声点?”谢樱时拼命使着眼色。
“哦——”
秦烺晃了下脑袋,一脸了然地模样撇了撇唇:“我说呢,原来这糕就不是给我预备的。”
他狭着眼打量她:“我就觉得你最近不对劲,这下没说的了吧?阿沅,你可别忘了,他可是和皇甫宓定过亲的人,论起来还是你小姨丈呢。”
什么小姨丈,早就退婚了,眼下半点关系都没有。
谢樱时肚里不以为然,可这话却不敢说出口,故作镇定地横着他:“瞎琢磨什么呢,我今日去回诊,狄老夫人说嘴里淡,想吃些糕点,这城里又没有卖处,我便动手做几块,还个情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就这么简单?”秦烺将信将疑,“做个糕而已,只管吩咐灶房一声就是,至于要你亲自动手?”
“都说了是还情,吩咐下头做算有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