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什么?”她终于受不了,先开了口。
狄烻入定般的眼眸微动,从她身上转向焰头渐小的篝火:“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
口唇微动间,语声也低沉轻缓,与其说是劝诫,倒更像是关切的嘱托。
谢樱时砰乱的心轰然一震,悸悸的像那晚拥着他的感觉,没有默然也没有反驳,低眸乖巧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又是默然相对,谁也不说话,只有干柴燃烧的“噼啪”声应着心跳。
不知什么时候,狄烻的目光又转向身旁的少女。
她裹着他的衣裳,疑捞泶螅┰谒啃〉纳砩嫌行┎幌裱捎帜挡怀龅目砂?
他看着她低眸不语,眼珠却一刻不停地左右游移,双手拢在衣袖下,手指却伸出来,孩子气十足地一下一下揪着云纹的缘口。
狄烻凝着那纤细玉白的手指,有一霎的怔然,回神时已对上她笑意嫣然,又脉脉含情的目光。
“你刚才打鱼的那手功夫,是跟什么人学的?”
谢樱时的确很想知道,尽管清楚狄烻自小便在皇甫家,但这功夫十之八九不会是外祖教授的,否则以老人家对她的疼爱,早就拿来哄自己开心了。
狄烻目光移过她如画的眉眼,还有长而浓密的睫毛,视线慢慢垂落:“很小时候在中州,家父教得一些认穴窍门和内功心法而已,其实算不上什么功夫。”
“那……能不能教我?”
她一脸求知的兴奋,身子也向前探着,望他的眼神透着期待。
他唇角微翘了下,像有些无奈,不着痕迹将另外那条熟透的鱼从火上拿下来,搁在旁边。
“以前说过,那些内功心法你练了有害无益,至于认穴的窍门,也就是一两句话,全靠自己勤加练习。”
说来说去还不是藏藏掖掖不肯教,不就是怕家传的绝技被人学了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