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樱时好奇地四下环视,发现这里倒是出奇的完好,跟下面的破败截然不同。
屋子不大,也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靠天井的那面窗外,就只有一张木榻和里面靠墙的两只箱笼。
她正猜想这应该是狄烻的房间,就发现箱子后面还有只竹篮,里面趴着一只白乎乎毛茸茸的东西。
“咦,你还带了猫儿来!”
她一阵惊喜,几步走过去,蹲在篮边查看,果然就是自己在洛城见过的那只白猫。
那小东西大约之前睡得正香,这时被惊醒了,扭扭身子抬起头,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她,“喵”声叫了一下,又把头埋进身子里。
这懒洋洋的样子有些不寻常,叫声也透着虚软无力。
谢樱时蹙眉回头:“它怎么了?”
“不晓得。”
狄烻把薄纱灯罩笼在灯台上,也走进蹲下身,在猫身上轻抚:“自从来到南疆便一直这样恹恹的,说病也不像病,或许是水土不服吧。早知道,或许不该带着它……”
他最后那句像在自言自语,轻叹了一声,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撑着膝头站起身,打开箱笼拿出两件衣裳搁在床榻上。
“今晚你就在这里,衣裳是新的,讲究换吧。”
“那你呢?”谢樱时不由自主地追问。
狄烻已毫无迟疑地转过身:“早些歇着吧。”
房门随即掩闭,属于他特有的那种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也很快在廊间隐没无闻。
“真没趣,就不能多说两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