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狄烻颔首轻点,眉间却带着似有似无地轻蹙,“就是……太单薄了。”
“……”
这回答在谢樱时的意料之外,又好像是情理之中。
她佯装无奈地振振有辞:“这能怪我么,来得急身上没带什么像样衣裳,这还是表兄送来的,我也没工夫挑拣。”
话刚出口便醒觉不对,这种衣裳只可能是女儿家自己的私藏,怎么可能是秦烺特意送来的,这岂不等同于当面自承说谎么?
寻思得找些说辞补救,赶忙又道:“我这都是没办法,拣来拣去也只有这件舒坦,平日里可不会穿。”
她没敢看他的表情,只听旁边的男人“嗯”了一声:“以后在人前,别随便穿这种衣裳。”
“别随便穿”,这是什么意思?
双颊已然热烫难禁,谢樱时不敢再往深里想,正要继续替他裹伤,狄烻已经自己给棉纱打起结来。
她看着他将内外衣裳穿好,忽然有点失落。
“我带了几样酒菜来,凉是凉了些,应该还没入口。”
刚要转身,手已被拉住。
“你坐着,我来拿。”
狄烻起身将她让到自己那张椅上坐下,把案上书册堆叠好,挪出一片空地,过去拎了食盒回来。
谢樱时有些意外,看他把菜品一样样摆上桌案,不由自主生出被宠溺的感觉,先前那种甜蜜又涌上心头,笑盈盈地帮他摆盘。
瞥眼间,无意中瞧见堆叠的书册下露出半幅信封,上面空空的没有官戳印钤,也没有称呼字样,显然不是来往的公文。
她忽然好奇起来:“这是哪里来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