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已经三个月未来月事了,这在从前绝不可能。
自己把脉瞧不出丝毫病症, 施针用药也全无效验。
谢樱时不是傻子,情知不对劲了。
但此刻身在中京秦府,无法向方先生请教, 如今只好连这等食疗的法子都用上了。
灶间响起“咕咕”声, 白雾在眼前升腾起来。
谢樱时似是嫌火候不足, 又敞开盖子, 边搅边熬了一会儿,才盛出一碗来放在旁边静凉。
这些日子,她连秦烺也见不到了, 想来是早有防备,现下这秦府几乎与牢笼无异。
若在从前,谢樱时定然一刻也呆不住, 可如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一走了之。
坐了片刻,拿手在碗上探了探,不那么烫了。
她拿只调羹在粥水里搅了搅,舀了一勺正要往嘴里送,就听下面有开门声,恭恭敬敬将什么人迎了进来,听动静便知道是母亲和小姑。
一日数次,天天如此,要么是半软半硬的开导,要么是嘘寒问暖的关怀劝慰,却什么实情也没有。
谢樱时早已不想听了,索性丢下调羹,躲出窗外。
脚步声很快来到楼上,就听母亲皇甫甯奇道:“阿沅呢?怎么没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