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魏依然开口,那小宦已然走了。她只得拄着盲杖静候,坐不敢坐,动不敢动。模糊的视线所及之处,也仅有些花花草草的红与绿。至于人的声音,好像近,又好像远,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不愧是陛下御赐,果然气派呀。”
“是啊,只看这御赐府邸,遍视这如今朝野上下,唯厂公最得圣心。”
“没错没错,往后我等皆要以厂公马首是瞻才对。”
……
两耳充斥着阿谀奉迎之声,魏依然暗暗腹诽:真是一群马屁精。
诶?怎的除了宾客,竟无他人?连其他来唱曲唱戏的人都没有。
这可不像个搬家暖房的样子,怎么连那个七品芝麻官的规模都没有?
魏依然越想越不安。
这时辰已经不早,走堂会的人还没来吗?
应该不会呀……
他们上哪儿了?
哎呀,我不会走错了吧?
她心里一紧,拄着盲杖寻路,“刚才领我进来的是什么人啊?看我眼瞎看不见,故意领我到错的地方?果然是人间炼狱,人心都是险恶的……”
此时的厂公殷城,正要前往庭院,应付那些官员,却在半路上听见身后一直有人碎碎念。
要说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最烦这种窃窃私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