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然心中舒畅,这简直是世上最动听的音乐。
殷城扫了眼脚下的泼皮,“几颗花生而已,直当是你们替本座试毒罢了。”
殷城在外吃东西,每每都有人试了毒才吃,不为别的,实在是想杀他的人太多。
泼皮们听他这么说,长长松了口气。
“那,那厂公我们……能,能走了吗?”
殷城故作诧异,“你们难道不是来听书的吗?”
泼皮头子一怔,心说:不听书?不听书来干嘛?告诉他我们是来捣乱打砸的?
敢扫这位的雅兴?我们肯定是活腻歪了。
泼皮连连点头,“是,是啊。不过,小的刚想起来,还还还……有点其他事,要赶着去办。”
殷城没搭话,只对台上的魏依然道:“魏姑娘,继续说吧。”
魏依然欠了欠身,“是。”
魏依然归座继续刚才的故事往下讲,仨泼皮相互对了下眼色,然后连起身都不敢,猫下腰,双手撑地,膝行退出了听雅轩。
看到泼皮落荒而逃的样子,听雅轩的人别提多畅快了。
就在殷城淡然听段子的时候,一队东厂番役忽然闯进隔壁庆丰米行,洛忠单手扶刀,厉声道:“东厂奉命缉拿刺客,所有人不得反抗,统统带走!”
庆丰米行的老板,沈圭的管家沈端的妻弟,匆匆从后院出来,慌张道:“哎呀大人,我这里哪有什么刺客呀?……”
洛忠一句废话没有,一推这位老板,“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