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鲸双手在身前随意的搭着,带着一贯的笑容,“没什么大事儿,厂公就是让咱家来问问尊夫人,今日在内堂里,和我们家夫人说了些什么?”
“啊?”马长寿一愣,没想到还真与这有关。
路鲸补充道:“厂公说了,尊夫人与我家夫人说的话,要一字不漏的说一遍。”
马长寿心说难道是说了不该说的?
为表忠心,他直接叫人去内院把韩氏给叫来了。
韩氏战战兢兢的站在路鲸面前,不知自己哪句惹毛了那活阎王。
路鲸笑着解释道:“你莫担心,咱们厂公呀,对我们家夫人有时候过于上心。自几位夫人走后,我们厂公回内院问我们夫人今日与三位说了些什么?可我们夫人死活不肯说,他这没法子,才派了咱家,过来问问几位。”
韩氏这才明白,心说也确实说不出口。
马长寿在一边儿催,“夫人莫怕,说了什么,便告诉路公公就是。”
韩氏斜了马长寿一眼,我能说的出口才怪。她想了想,“路公公,我们妇道人家能说什么呢?无非也就是些私房话……,当着老爷们叫人怎么说得出口啊?”
路鲸满脸狐疑,对这说不出口的话越是好奇。
马长寿道:“这有何说不出口?你当时与厂公夫人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
韩氏道:“当时也不是我说的呀,大多都是胡氏说的。路公公,不如您去问问胡氏吧,管保她说的出口。”
马长寿脸一沉,“路公公来,那是看得起咱们,怎好让人白跑。”
路鲸眼珠一动,“不如这样吧,尊夫人若实在开不了口,那就动笔写嘛。听说,尊夫人从前帮家里做账,是识字儿的。”
韩氏一想,写呀,这可以,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