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鲸忙跑到门口,“厂公,何事吩咐?”
“你速去请袁太医来,就说夫人醒了。”
“啊?醒了?!”路鲸惊喜,“诶,小的这就去。”
大晚上的,袁太医就被揪来了,不过,袁太医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位厂公夫人醒了,他的脑袋也就保住了。
魏依然仰脸躺在床上,太医在给她号脉,她透过床帐偷眼窥视一旁紧张等候的殷城。
我该不该这么快就告诉他我眼睛好了呢?
还是说,私下里给他个惊喜呢?
想来想去,嗯,先瞒着,谁叫他以前欺负我眼瞎偷看我脱衣服,如今我就装瞎,偷看他洗澡。
想想都觉的好笑。
太医号完脉站起身来,也是一头雾水。
殷城急切道:“袁太医,我夫人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袁太医捏须道:“尊夫人脉象平稳,不仅体内寒气已散,元气也被这千年人参给补回来了。至于为何如今不言不语,或许是沉睡太久,刚刚苏醒,一时没有还神所致。厂公不如先陪夫人观察几日,若到时还是如此,下官再来给夫人诊治不迟。”
殷城想了想,能起死回生已属不易,即便当真从此口不能言,他也已经知足。
“好,有劳太医。”
送走袁太医,还是夜半更深的时辰。殷城叫路鲸去准备了些滋补的汤粥来,给魏依然补充连日昏迷所消耗的营养。
他像照顾孩子似的,一边喂粥,一边替她擦嘴,而且每次喂她之前,还要吹一吹,试过不烫了才送过去。
“小心试试,别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