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哭,引得院子里这些人全都偷偷跟着抹泪。
郝手艺的心里也没底,耷拉着脑袋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声,随即他挺直腰,一脸严肃,“你们干什么?都忘了府里的规矩吗?不要听风就是雨的,谁说夫人中毒啦?就算是中毒,厂公真查问你们了吗?”
小宦们低着头不说话。
真到厂公来,就不是查问的事儿了。
郝手艺自己心里也没谱,不过他好歹已经年过四十,还是在宫里南膳房里做过厨子,伺候过皇帝的人,连名字都是御赐的。见过大的世面的人,无论外面风浪多大,在手下人面前,他自己得保持镇定。
他直起腰,“都别瞎想,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各自警惕着点儿,尽早把那奸细抓出来,比什么都强!”
众小宦还是不说话,郝手艺在这些人之间扫视一圈儿,“行了,都别愣着啦,赶紧干活去,把厨房给我从里到外收拾干净,看看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不好的东西。快去吧!”
小宦们在他催促下,各自散开去干活儿。
郝手艺在院子里兀自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忽然一声尖叫传来,刚负责去菜园摘菜的小宦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死人!菜园地里有死人!”
郝手艺一惊,跟过去一看,果然发现了埋在菜园地里的残肢。
……
路鲸匆匆跑入内院禀告。
此时,殷城和魏依然首次同床,仍留恋床榻上的温存。
殷城侧身看着还在酣睡的魏依然,用手指卷着她的发丝,小心翼翼的在她眉宇间亲吻,手掌间仍有昨晚初探她身子的记忆。
“厂公,府内发现了尸体残肢。”路鲸的声音在门外低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