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多倒是把正事忘了,今日孤是想问问,元驹可知晓前一阵圣上命人调查西塘账目的事如何了?”
赵渊问话的语气十分自然,好似这事是圣上与他商议的一般。
可闻元驹却心中觉得奇怪,这西塘的赈灾粮款出问题后,圣上已经裁撤了一批官员,可因为证据不足,还有几名官员有嫌疑却没有办法之罪,粮款也只追回了三分之一。
所有人都以为此事没了线索,便就此了结了,可只有临渊阁御前行走的几名官员,跟皇上秘密派遣出去调查的人手知道,此事圣上并不打算轻易了结,仍在做调查。
闻元驹身在临渊阁,自然是知晓的,可据他所知,皇上只命赵煜秘密调查此事,因为这其中与太子有几分牵扯,所以并没有告知太子。
而现在赵渊忽然直白的询问闻元驹此事,表现的好像奉命秘密调查的人是他一般,当真是奇怪了。
闻元驹闻言愣了愣,随后怪道:“西塘?此事不是一个月前便了结了吗?殿下怎忽然问起从前的案子来?”
两人已走到了御花园,赵渊左右看看,又名身边人去守着,方正经道:“元驹不必对我隐瞒,此事孤已经知道了,只是其中细节孤还没有问明白,只听说已经抓获一名叫王六的……”
闻元驹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赵渊,王六儿被抓捕的事极为机密,就连除了赵煜也只有文渊阁御前行走知晓,有资格进文渊阁的都是皇上心腹,人数并不多。
看来文渊阁也混进了太子的人手……
“这又是合意,下官并未对殿下有所隐瞒,而且也并没听过什么王六儿赵六二的人。”
闻元驹的表现在赵渊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是皇上的心腹,能进文渊阁都是有实力的,心中还装着什么读书人的风骨。
“元驹何必在这儿跟孤扯那些没用的,你知不知道孤早便清清楚楚……元驹啊,我父皇今年已六十五了吧,去年的寿礼孤送了一副万寿图,现在应该还挂在文渊阁正殿中吧。”
赵渊实在想不通,为何都到现在了,文渊阁中还有一批人对皇上仍旧忠心耿耿,也不想想皇上如今已多大年岁了,过不了几年,这朝中就是他说了算,到时候还不是要对他尽忠。
闻元驹从他这番话中参透到了其中意味,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殿下的万寿图皇上当真是喜爱,一直挂着不肯收起来,还时不时夸赞殿下有孝心。”
可惜这有孝心人,竟是在背后盼着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