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仗着她的脸蛋生得好,所以就算是牙尖嘴利,也难以让人心生恶感吗?
她说出“聒噪”二字的时候,眼睛微眯,鼻子微皱,嘴上嫌弃得要命,表情却可爱生动,好似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狸奴。
他忽地起了别样的心思。
如果他将她抓在手心,那她会不会咬他呢?
无忧气恼地咬了咬唇。
这位桓郎君的头脑,是不是与一般人的构造不一样?!
之前她好言好语地恭维他,他却连半丝笑容也不露;现在她恶声恶气地嘲讽他,他反而笑得比园子里的秋花还开怀。
只见他双臂抱胸,退后两步,不仅没被她的嘲讽打发走,视线反是自上而下,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其目光之锋锐,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看透。
比瞪人,无忧当仁不让。她的眼睛又大又亮,瞪起来更是大了一圈,于是她迎着桓崇的目光便回瞪了过去。
四目相对,桓崇眼神微讶,而后略带笑意。他将视线一转,最后却落在了她掩在裙中的一双腿脚上。
他看得那般专注,无忧不自在地便将双腿并拢,小心翼翼地向旁侧去,却忽听他严肃道,“你的脚受伤了?”
“你现在,走不了路?!”
无忧方一怔,桓崇却已经欺身上来了。
他将腿一屈,便半跪在她的身前,问道,“是哪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