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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忪间莫名松了口气,面上重新拾起笑意,对跑近的沈南飞道:“想摘枝梨花,带回去看看能不能养活。”

沈南飞恍然大悟,看到横栏下躺着的一枝梨花,兴奋地帮忙捡起来:“是这枝吗?”

沈宴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接过树枝细看,只见根部像用小刀切割般,出奇的平整。

她方才一直呆在这儿,地上有没有落枝自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

心间动了动,不及多想,心儿上前搀她:“小姐,上头危险,您快下来吧。”

沈宴秋敛下心思,搭上她的手,脚尖落回青板砖上。

她看向边上一直红着脸害羞不敢说话的虞庆,笑了笑,亲切道:“虞庆是吧,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南飞也跟着热情招呼道:“对啊对啊,阿庆我跟你说,我姐院里的婆婆做点心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尝尝!”

虞庆脸颊通红,声音响亮:“谢谢姐姐!”

沈宴秋被他逗得好笑,来到长椅旁的石桌前,和心儿一同把食盒打开,给两个孩子分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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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优和郝光远两人各自瘫坐在一张软椅上,听着悠扬婉转的乐声,看舞姬们在廊间翩翩起舞,红纱飞纤,落花作景,那叫做个怡然自得。

看到远远而来的胜雪白衣,虞优懒洋洋地招了招手,没骨头似的道:“哟,九黎你回来了呀。”

姜九黎没搭理,径自来到软榻前躺下,携了案上事先准备好的书卷乱翻。

虞优习惯了他少话的性子,不以为意,但看到他躺着的那张软榻,还是没忍住一阵咋舌。

这世间怎么会有人有在出行的马车上随身携带软榻这种大件贵重物品的独特癖好呢,方才看到九黎那位神出鬼没的小跟班从马车上把这玩意儿扛下来时,他的内心简直可以用惊吓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