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呛得眼泪汪汪,一边拿手帕揩嘴角,一边控诉道:“虞少主,做人哪有像你这般自说自话的,也不曾问我是否爱慕你,便随随便便决定这一切,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虞优指尖顿了顿,还是继续给她顺背,“噢”了一声,非常走过场的道:“那你可爱慕我?”
一副我笃定你一定心仪我已久的口吻。
沈宴秋被他的自信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认真回道:“抱歉,虞少主,我对您并无男女之情。”
虞优不悦地蹙眉,平日张扬的眉眼因为沾染病气少去几分跋扈不羁,现下显出点孩子气,闷声道:“方才这句我便当你是在说笑,再给你个机会,重说一次。”
沈宴秋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虞少主,我们统共才见过两次面,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处让您瞧对了眼,先前听诗柳姐提起,也只当是误会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倘若您真的对我动了心,我还是有必要跟您解释一下,我这个人随性惯了,感情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对我来说都可有可无,但一旦有了,就会表现出绝对偏执的占有欲。您是风满楼的少主,与生俱来的张扬自信,不服管教,绝不可能拘囿于小家的情感,像我们这样的两种人,是不可能成功在一起的。”
本以为自己的这番劝说能够奏效,谁想对方突然道:“不是两次,是三次。”
沈宴秋:“嗯?”
虞优眸光灼灼地看她,悠长深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童话镇吧,那时我只当你是男子,还误以为虞回对你有情谊。”
沈宴秋无言,当时不过惊鸿一瞥,连她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对方记性那么好。
不过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被他带偏后,及时扯回思绪,无奈道:“三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分别,我们甚至都不了解彼此,虞少主还是三思,婚姻大事儿戏不得。”
虞优一脸平静,垂眸转看向杯中的清酒,缓缓道:“你也说了,我们不了解彼此,那你怎就断定我是不拘囿于小家情感的人?”
沈宴秋错愕,又听他继续道:“我暂时不会那么快去府上提亲,我会给你机会慢慢了解我,不过等你哪天真的爱慕上本少爷了,也不准偷偷不告诉我,届时我也好着手准备聘礼。”
沈宴秋:“……”这厮压根就没考虑过她会不爱慕他的可能吧?
二爷自顾决定完这一切,便觉得通身舒畅轻松,拍拍人脑袋:“吃饱了吗?”
头顶亲昵的触感叫人有些炸毛,沈宴秋呆怔地点头:“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