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黎听即沉默无言,乜斜了某人一眼,意味深长,透着点说不出的无语。
呵,好大一醉鬼,连尊卑都不晓得了。
这边小厮神色讪了讪,视线不自然地在两位中间游离,本想说声对不住了公子,别说这屋雅间,就算是整座茶楼都是殿下的地盘……
但看公子温声细语的模样,终是不忍叫人悖了面子,是以干咳着看向主子低低解释道:“那个……主子,月当家确实把这屋拨给了公子的,要不然,您……”
小厮原本想说移步别处,但想到今夜沂兰楼座无虚席,怕是除了过道,也没地方可以安下这尊佛,一时止住了话梢,不知如何是好。
沈宴秋今夜显得格外反应迟钝,不仅没注意到小厮举步维艰的处境,还自动无视了话中音量放低的“主子”二字。只听了个大概,便当自己占理。
轻酌一口小酒,倨傲地扬了扬下巴,好像为这种小事上压人一筹感到非常得意。
故意用垂着眼睫的姿态看人,鸦羽似的长睫在眼睑投下淡淡阴影,学出摄政王不久前的模样,哼着声抬手示意道:“听见没,这是本公子的屋。请吧,不送。”
小厮如临大敌,紧张地看向主子,生怕这位矜贵的主儿会当场翻脸不认人。
屏息凝神间,只见殿下抿唇沉默少许,接着别开眼,轻嗤了一声,听不出是笑是啐,但莫名侵染出点无可奈何。
就在殿下架着身子瘫那儿不动,沈宴秋快要在人脸上瞪出个洞来的时候,月霜及时赶到了,跟着一并来的还有清风。
月霜看到主子大爷似的朝她飙来眼刀,没忍住心虚脚软了一下,干笑着打马虎眼道:“什么风把主子您给吹来了,呵呵,呵呵,我方才瞧见清风还不敢相信呢。”
沈宴秋低头自顾倒酒,嘴巴不太利索地跟着重复呢喃了一句,小脸皱巴在一处,有些疑惑:“主子……?”
姜九黎没眼看地命令道:“清风,把人拎出去。”
清风错乱:“???”
月霜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