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中腹诽归腹诽,月霜还是很乐意为美人效劳的,体贴地把巨先生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这才发现屏风后自家主子还没走,讶异地挑了挑眉,道:
“隔壁的雅间已经让小厮收拾出来了,时候不早,您不去歇息吗?”
殿下没理那茬,自顾道了句:“以后别往她在的屋子里放酒。”便拾步走了出去。
月霜和清风面面相觑一眼,有些没缓过来主子的意思。
月霜眨眼:“主子这是在关心姑娘?”
清风没直接回答,而是摸着下巴反问了一句:“你何曾见过主子管人喝不喝酒了?”
两人蓦地相视一笑,像是什么不言而喻的默契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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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
沈宴秋按着太阳穴悠悠转醒,宿醉的头疼尚未缓过,盯着陌生的床梁凝视几秒,猛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辩出是沂兰的厢房后,懊悔地轻嘶一声,连忙掀开薄被下床。
真是要命了,上一回她夜不归宿还是三年前,当时吓得婆婆和心儿也差不多想不开寻短见,这回都没跟人吱一声,只不准担心成什么样!
正在她套鞋子的当儿,房门被开了。
月霜端着洗脸水进来:“姑娘你醒啦,您先洗漱一下,我这就唤下人给您端菜上来。”
沈宴秋一脚把鞋子蹬上:“不必麻烦了,我一夜未归,府上怕是会担心,就不在此用膳了。”
胡乱地洗了把脸,就准备告辞离开。
月霜把置在桌案上的衣服给人递去:“姑娘再着急也还是先换身衣裳吧,要不然这般回去叫路人看见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