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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薄易不动声色地接过她的话梢。

“所以。”沈宴秋皮笑肉不笑地弯弯眉眼,“明码不标二价,三十个金元宝,赔偿我两次下来的损失,不能再少。”

薄易凝她一眼,凉凉扔下两个字:“没钱。”

沈宴秋:“……”

沉默两秒,道:“你们这年头做采花大盗的分工都这么明确了?只劫色不劫财?就没给自己存点积蓄?”

薄易一言难尽地想要捏捏太阳穴,却发现被面具挡住了,只好将手放了下来:“我若真是个劫色的,你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安全?”

沈宴秋:“……我以为你只喜欢兵部夫人那种徐娘半老的一卦。”

薄易闭了闭眼,周身气场微变,说不出的一阵脑壳疼。

沈宴秋感觉快要把人气到郁结了,这才见好就收,没再回怼下去。

好吧,其实她也不觉得这人像采花大盗,就冲这精致的下颌骨,她就不信面具下的脸能丑到哪里去,即便不出来采花,想必也有前仆后继的姑娘任他采撷。

“好了,我同你开玩笑的,现在外头御林军应该散的差不多了,你快走吧,一会儿我家丫鬟和婆婆就要回来了。”

虽然不知这人到底什么身份,但他当初至少带伤陪她跨过大半个山海林寻找回营帐的路,也算是一段革命友谊了。

薄易没理她的话,径自突兀道:“三个月。”

沈宴秋错愕:“嗯?”

“我做你三个月的暗卫,就当赔你那三十个金元宝。”

沈宴秋虽然很钦佩对方知恩图报的优良品性,但不得不出声提醒道:“这位兄台,你可能不大了解市价,三十个金元宝都够我雇一支军队了,我为何要拿它来雇你。”

薄易意味深长地盯着她,嗓音清越如冰山下融化的雪水:“因为我不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