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冷嗤一声:“您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您的仕途,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沈群拍了拍桌案:“放肆!”
沈宴秋闭了闭眼,眉宇间流出几分疲惫,蓦地出声道:“您不觉得您对大姐过于偏心了么。”
沈群脊背微僵,脸上余怒的神情中闪过一丝复杂。
“您从不曾强迫大姐做过什么,即便几年来上门向她提亲的世家公子踏破门槛,只要她不愿,您便什么也不说。怎么,两个女儿里,她可以嫁给幸福,我就一定要用来给您的仕途铺路么。”
沈群强自夺理:“为父说了,我那只是征询你的意见!”
沈宴秋微微嘲弄道:“噢,那我现在就告诉您,我不愿,父亲可以走了么?”
沈群攥攥拳头,胸口一腔怒火难发,甩甩袖袍,径自起身走出了上泉苑。
沈宴秋长叹一口气,却并没有因为沈群的离开而感到轻松。
坐那儿发了小半晌的呆,直到太阳晒得脑袋有些晕,方捏捏额心,出声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薄易也没打算遮着掩着,见她需要自己出来了,便翻身一跃,轻盈地落在了平地上。
沈宴秋不自在地用指尖抠抠桌案,佯装不经意道:“都听见了?”
薄易淡淡:“没有。”
沈宴秋本都已经想好要让人把这段记忆清空删光了,谁想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讶异地抬眸看他一眼,后者脸上仍带着那副面具,紧绷的下颌线条看不出任何情绪,像极了话少不八卦的样子。
即便被她长久盯着,依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