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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易颔首,又冲庖厨门边的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沈宴秋揉揉肚子,已经饿得没有知觉,招呼道:“好了,进屋用膳吧。”

说着想到什么侧目看向小侍卫:“午饭吃了吗,要不要留下一起。”

薄易默了默,原本已经挂到嘴边的“不必”在唇齿间绕了两圈,又咽了回去,改口道:“还没吃。”

沈宴秋不做多想地点点头,对婆婆道:“婆婆,你再帮忙多打碗饭来。”

“诶诶。”婆婆连忙点头应下,又转身折了进去。

……

不大的正堂里,四方桌前正好落座了四人,可能因为今日多了个陌生人的缘故,婆婆和心儿都显得几分拘谨。

沈宴秋见某人吃饭都不摘下面具,不由有些啧叹,也亏得戴的是只遮住鼻子以上的面具,要不然连她都忍不住要为人着急该怎么吃饭了。

不一会儿,沈宴秋就发现心儿和婆婆全程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地扒饭,一口菜都不曾吃过。

不由叹了口气,给两人依次夹了些菜,末了觉得好像就怀信一人受了冷落,似乎不太合适,于是也给人夹去两片山药,道:“你们都放自在些,日后还要相处好长一阵子呢。”

心儿捣蒜式的点头:“嗯嗯。”

虽是这么应着,但瞥向斜对面男子的目光还是带着点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不知道是不是做下人的直觉,她总觉得怀信身上没有半分做侍卫的气质,倒更像是那种坐在高位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大人物。即便不说话,都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冷漠疏离气质,让她看着怪害怕的。

那边薄易盯着碗碟里的山药,也不知想些什么,眸色深深几许,这才就着饭吃下。

在沈宴秋的带动下,心儿和婆婆多少开始像往常那般闲聊开口说起话了,只是没敢放得太开。她想着只要时间再久点,大家适应了便好,是以没有要求一蹴而就,逼迫太紧。

想到自己在宫里看戏时起了自己做舞台剧的打算,于是冲怀信问道:“对了,你知道临安城哪处有闲置店铺荒废,正打算出手的吗?”

薄易闻言抬眸看她一眼:“你想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