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秋:“……那你也不像会亲力亲为下田种药的人啊。”
明明长得比她还娇气来着。
姜九黎没理她,倒是沈宴秋思忖片刻,稀奇地凑上前:“不会吧,你认真的?只通一二?那你还费这么大劲,折腾出这么大片的药田来。”
姜九黎拿手背的关节骨抵开她的脑袋,眼不见心不烦:“哪来的那么多意见?本殿有钱有田,开块药圃招你惹你了。”
沈宴秋吃痛捂脑袋,气愤不满道:“好奇都不让人好奇啦。”
姜九黎回身继续清理杂草,作势不理会,过了好久,传来小声别扭的声音:“你不觉得药草的香味很好闻?有的观赏性比一般花卉还要高……”
沈宴秋愣了两秒,才察觉他是在与自己解释,不由“噗嗤”一笑乐出声来。
果然,有钱人的爱好千奇百怪,连原因都五花八门,奇葩到让你猜也无从猜起。
姜九黎从左半块田地耕到右半块,沈宴秋一道儿跟着,时不时想起他是因为“好看好闻”才种的药草,便咯咯发出两声笑。
姜九黎实在忍不住了,长叹一声,拄着锄头直起身:“有那么好笑?”
都笑半盏茶时间了。
沈宴秋竭力压下上翘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拿手比划道:“就一点点而已。”
姜九黎无言,突然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干嘛?”沈宴秋茫然,却又不由自主地提着裙摆,小心越过植株,朝他走近。
姜九黎冷不防地揩过一抹湿泥土,往她脸上糊去。
“呀!”沈宴秋惊呼一声,没轻没重地朝他胳膊上拍去,“你,你,你,快帮我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