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黎却是不知道她那些心理活动,视线复落回折子上,边批字边道:“架子上有书,无聊了可以自己拿去看。”
沈宴秋应了声“好”,想着坐着也是无事,便凑到架子前翻了翻,谁知上头摆放的均是些晦涩难懂的地理经注、史学典籍,光对着书名就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消化不良。
默了默,果断将书阖上,她宁愿干坐着,也不想看这些东西,要不然人还没到虞优家,就先一步睡着了。
姜九黎半途换奏折的时候,有朝沈宴秋瞥去一眼,看她捧着杯茶,对着桌上的棋盘乱摆乱放拼图案,不由缄默一瞬——
那是他破解一半的古棋谱,还没来得及记到册上,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到原样。
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终是没说什么,算来还是怪他没有提前知会。
马车辘辘驶进华宁街,停在虞宅前。
傅朝在外头叩叩马车门,示意道:“殿下,到了。”
姜九黎将奏折扔到一边,起身时正好看到沈宴秋在棋盘上拼出的成品,黑白色的小花小草大太阳……当真是幼稚得紧。
两人下了马车,虞宅前已经有小厮跑上来接待。
将礼品从马车后箱卸下,由小厮引着朝大宅正院走去。
虞优往年的生辰礼多是邀请城中名门望族荟萃一堂,热闹奢华,今年却是从简,只邀了一桌关系相近的朋友。
沈宴秋他们到时,虞优已经与郝光远、司徒芊芊说上好一会儿话了。
虞优不知找谁定制来的两套盔甲,说是刀枪不入,对两人参战前往洪化各种叮咛嘱咐,还各祈了枚平安符,弄得司徒芊芊哭笑不得,甚至分不清今儿个到底谁是寿星,怎的她和光远小子收到的礼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