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父皇乃至朝廷上下默认的未来储君,回京后便会封为太子,但后来太子变成了姜宸,没人知道其中的缘故。
再接着,在父皇的退步要求下,他成了摄政王。
十岁的摄政王,说来也是前所未有,让人啼笑皆非。
绕了一圈,他终是没能逃过那些责任和束缚,一个个百姓化作他身上的一道道枷锁,最后堆作重重的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然而今天有人对他说,世事难周全,背负那么多人命在身上不累吗。
第一次有人问他累不累。
姜九黎在自己失态前转了身过去:“你睡吧,今夜本殿会守在屋外。”
沈宴秋看他一直不吭声,还以为自己犯了禁忌,谁想他又冒出这么一句,顿时有些怀疑自己听错:“您,您说什么?您守在屋外?”
她刚刚那番话是白说了吗?
姜九黎淡淡应声:“嗯,辛小芝还会回来,迷阵现在对她已无用处,你也不想旧伤未愈,再添新伤吧。”
沈宴秋迟疑:“话是这么说……”
姜九黎只是告知,并没有听她意见的意思,径自朝屋外走去。
“等,等等。”沈宴秋将人叫住,“夜深露重,殿下守在外面应该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