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黎始终没问晚间她与沈老太太之间发生了什么,偏殿的死尸又是怎么一回事。左右想过一遍,无话再要叮嘱,便带傅朝离开。
沈宴秋送走人后,在原地怅惘地站了会儿,接着阖上门躺去了床上。
侧头往枕垫里埋了埋,是让人安心的檀木香。
她长舒一口气,全身神经都松懈了下来,闭了闭眼,脑中再次浮现偏殿里发生的景象。
怀信揽她入怀时,虽用袖袍快速掩住了她的眼睛,但她还是瞥见了一隅的蓝色衣角。
怀信。
蓝色。
倘若今夜怀信也在席间,那么与他衣袍纹路相似的人,只有一个……
沈宴秋抬了抬胳膊,手腕上仍系着那条用来缠她眼睛的白纱。
将绢布解了解,意外发现里头沁染出的一滴红色血迹。
沈宴秋猛地弹坐起身来,心脏发紧。
她当时挣扎的那下,把怀信伤到了?
……
次日,沈宴秋试探数次,都没能从莲巧嘴里撬出怀信的真实身份,却等来了傅朝接婆婆进宫,告与她的“老太太已逝”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