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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他们便接连把了脉,除了脉象虚浮,再也诊断不出旁的什么症状,也无法给出姑娘为何昏迷不醒的病因,惹得殿下大怒,恨不得当即拆了他们太医院。大伙儿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心想倘若若雨小神医还在临安,这种苦差事怎么也落不到他们头上。

沈宴秋在梦魇中仿佛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额头冒出涔涔冷汗,不断摇头呓语。

姜九黎心疼到无以复加,却不知如何为她化解,只能紧紧攥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柔声安抚。

许是时间过去,药效过了劲头,梦境如同碎裂的琉璃镜,瞬间瓦解。

沈宴秋猛地睁开眼,直视上方的床顶,眸底还充满惊疑未定。

姜九黎紧绷已久的背总算松弛下来,摸摸她额头,嗓音低越缱绻:“醒了?还有没有哪里难受不舒服的?”

沈宴秋没有焦距的瞳孔在对上他后渐渐恢复光亮,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到他的脖颈,带着说不出的后怕。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还好还好……

姜九黎不知发生何事,只能拍拍她的脊背轻哄,另一边让太医过来为她重新把脉。

温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帮人诊断后底气不足道:“由脉象来看,姑娘已无大碍,臣开几副安神药,好好修养几日即可。”

沈宴秋仍闷在姜九黎怀里,情绪显得非常低寡,还有几分压抑很深的惊乱。

姜九黎禀众人退下,等屋里只剩他们俩人了,这才温柔地摩挲她的发顶,道:“秋秋,你好像很害怕……晚间发生什么事了,可不可以跟本殿说说?”

尽管问过心儿并无奇怪的事情发生,但总觉得要从她嘴里得到答案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