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见韩扬老实了,便自顾自的弹起钢琴。
沈灼的手指纤长,如同他的人一样,骨节带着少年的拔高的清瘦,却不显得单薄,干净的像烧的通透的白瓷。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滚动,节奏控制的像宋麟南控制舞步一样平稳精准,到达歌曲高潮时,沈灼演奏的节奏跟着拍子有明显的加快,弹奏的手指灵活的敲下每一个琴键,铿锵有力的调子让人听出了战场上肃杀的氛围,训练室里的人一时间都停下手里的活看向沈灼,就连拍摄工作人员都不例外。
宋麟南手里还拿着歌词,他看着沈灼坐在周巍坐过的位置上用电子琴表演着自己对这首歌的理解。他忽地想起昨天晚上炙热而浅尝即止的吻,像沈灼本人带给他的感觉一样,捉摸不透又忍不住靠近。
他的少年在琴前发着光,耀眼夺目,让宋麟南不舍得挪开目光。
一曲终了,训练室传来一致的掌声。
韩扬第一个开了口,鼓着掌的手还没放下,说到:“牛啊,弹这么熟,这天天一起训练,也没见你练过啊?”
沈灼指了指立着的琴谱,说:“这不摆这里了。”
韩扬依旧不相信,继续问:“那能一样吗!你这也太熟练了!”
沈灼翻了页琴谱,说:“弹得多了你也可以。”
韩扬不依不饶,脸上写满了不信,沈灼又强调了一遍“熟能生巧”才把这件事掀了篇。
沈灼给韩扬和另外两个队员指出了唱部分的一些错误,又针对性的教了一些技巧,加上其他的声乐老师指点,这一天的课就过去了。
宋麟南全程没有参与,只在旁边静静地听,偶尔会跟着沈灼弹奏的钢琴哼唱两句,声音虽然依旧低沉清冷,却在感情方面有了轻微的起伏,沈灼偶尔会放缓弹奏的钢琴等宋麟南跟上节奏,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这份微妙的平衡。
中午的休息时间,沈灼没有在食堂没有见到宋麟南。
回到寝室时,他的床头放好了一杯温水和两粒药,他没有像早晨一样原封不动的摆在那,他不仅吃了退烧药,还把杯子里的水喝光摆在宋麟南一眼便能看到的位置,仿佛在说“看,我听话的吃药了,你该找我和好了”。
沈灼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青春期的少年本性还是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