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问道:“我们一起进来的人都是你们的转世对吗?”
戏子这一次没有回答他,空调恰巧吹响了挂在镜子一旁的风铃,这仿佛都在替镜中戏子回答他。
沈灼见他没有回答,心里猜测了十有八九,他自己伸手拨开领口,露出一颗红痣,说道:“你也有吧。”
戏子为了保证剧情的正常进行,点头也拨开领口,露出一颗相同位置的红痣。
沈灼看向戏子,眼中的认真仿佛不是在玩一场游戏,他回答道:“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
“我不后悔。”
沈灼如是说。
镜中的戏子露出释然的微笑,镜子中再次出现了一层冰霜,挡住了戏子逐渐消失身影,只留下最后的镜中一抹被红色油彩描摹的上挑眼尾的笑。
戏子消失后,沈灼左手边的抽屉和左手边的门同时弹开了,门虚掩着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抽屉里装着一个朴实无华的红棕色匣子。
沈灼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封信,那是一封与戏子字迹相同的信,正是那副戏子回复将军未婚妻的信,只不过内容却截然相反。
说的不是“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而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被未婚妻掉包了书信的老套戏码,他本来还有些共情,如今只剩无奈的收起信,起身往左边的门走去。
在他推开门的一刻,他以为映入眼前的会是出去的入口,谁知见到的,竟是宋麟南。
宋麟南听到开门声,转身看向他,嘴角抬起的微笑仿佛第一个房间的情节演绎,将军也是如此在台下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戏台上表演。
沈灼笑着作揖,宽大的戏服袖挡在二人面前,调侃道:“这位将军今个儿想听什么?”
宋麟南被他逗笑了,浅笑并未回答,仿佛只是看着他便已是最大的享受。
宋麟南牵起沈灼的手便往外走,穿过一条走廊,前面是宽阔的戏台,对应的正前方还有六扇窗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