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付南星发丝汗粘在颈间,边躲避着莲火,边急切问游儿:“你行炁练了多久?”
游儿满脸委屈:“只练到能控制易形。”
易文被红莲撞倒在地,连翻跌滚过来,一边衣袖已经烧没了:“再试试,炁不足,多画几张!”说完又起身相御。
游儿瘪下嘴角:道理也不是这么说的……
眼看周围一个个术数家被逼得身形矫健、灰头土脸,就自己一个方仙道家在这……
若是自己有号,真可担得起个闲散道人的称呼。只得又翻开书页,慌慌张张描摹起来。符纸又被汗湿,更加心急如焚。
忽觉肩上一凉,余光望去,一只素手扶了自己的肩,江无月泠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慌……”
声似甘霖,沾溉芳甸。
游儿听得静住,深深吸气,重新凝思往注,暗自镇定。
画到一半,周遭已炎比酷暑,人人汗流浃背,呼吸淤堵。
江无月仍是在他人顾看不到时,负着一手轮换几个手决,脚下似是以一种古怪的步子避让开莲火。
易舞躲避不及,加之运炁过度,一个摔扑,吐出一口血来。
易文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却被纷乱红莲挡在面前,半步迈不过去。
近处的付南星虽是跨步挡在了易舞身前,自己也已疲态尽显。
游儿只觉众人命在旦夕,不由又一慌神,且不说易文的法子有无道理。
即便是有用,刚刚那一符就差点让自己「炁数已尽」,还不曾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