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叶上秋歇了好些时日,近日总算是有了些精神起色。此时正坐在厅中调药。
忽听门外钟篱来探问:“师父……”
叶上秋停下手里的事,先一苦叹,才抬了些声,道:“进来吧……”
钟篱刚推门进来,叶上秋见她鞋面青湿:“又上山去看常山了?”
“是……”
“唉,我这几天腿脚不便。你下次再去,也捎壶药酒,代我去看看他师父。”
“知道了,师父。”
“常山虽是年纪轻轻,不但彬彬儒雅,医术超群,更有深仁厚德,若不是英年早逝,将来必成一代有名有望的济世仁医。
我时有都将常山当我素问馆亲弟子般看待,唉——你和常山青梅竹马,从小感情深笃……为师也不多劝慰你了,只是——”
“师父,我想出海。”钟篱知道叶上秋要说什么,直接说明了来意。
“出海?”叶上秋虽有料想,当下仍不免惊诧,“你想去找不死草?”
“是……”
叶上秋稍一回想:“所以南星是知道的?才一直在这里忙前忙后,运来楠木棺和白膏泥?”
钟篱垂眸道:“我没跟南星提起过,她也没问过我。兰汤、黍酒、裹衣和玉琀都是她让人从观星楼带过来的。”
“那她是猜到你会去找不死草了,所以特意找来这些防尸……这些药具?”
“徒儿不知……”钟篱听出叶上秋言外之意,答道,“不过,观星楼已施恩于我太多,这次出海,我想自己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