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君王见我善战,慢慢提拔,往后直接下的王令,命我去的,义父也说不了什么。”
“你义父……”付南星沉吟半刻,道,“为何不教你方术?”
“我没问过……”鹤见满不在乎答道,“可能……不是亲生的吧,哈哈,我是无所谓了。现在这样很好了。”
本着交浅言深的原则,看这人又爽朗得很,付南星也不收着了,直问他:“你家乡在何处?没想过回去寻亲吗?”
鹤见道:“我也不知在何处,义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那里的人都死光了。”
“怎么死的?”
鹤见放下了手里的肉,揪着浓眉想了一阵:“我那时候只有两三岁,很多事情都没有印象了。只记得……好像天上下了很大的雨,把房子都淹了……”
付南星听得心有戚戚,又想起自己身边的人,游儿生下被弃,江无月全族遭难,钟篱父母因疾早亡,这会儿又来个鹤见……自己实在无法自觉不幸了。
鹤见见她总是阵阵的呆愣,不常见以往风姿绰气,倒多显清雅文静,也辨不清哪一个才是她原本常性。
只是总这般食不下咽的模样,哪捱得到西海去。忙说:“你快吃呀,这里晚上这么冷,再不吃就凉透了。”
付南星才敛了心神,咬下一口,赞道:“烤得不错。”
鹤见笑道:“在外行军,还有不会烤肉的?”说罢,又起身去搭另一个毛毡棚。
付南星见他形貌地阁方圆、眉清目朗,一身慨气,性格又多讨喜,便笑问:“你虽常年在外,总也回都城的。城里就没有相好的姑娘?”
鹤见手头一顿,睁大了眼扭回头来,转而笑道:“还真没有。没时间考虑这些。”
见付南星又发起呆来,鹤见撑好毛毡又坐了回来,语焉间多有随意:“南星有心上人了?”
付南星自是没想到,这话还能这么直截了当问个姑娘家的,又想他可不是寻常风流贵公子,只知出没疆场,交道直来直往,问出这话来,也不奇怪。只是,自己如何作答呢?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问个姑娘的?”鹤见拘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