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仙,非是修为极高,又至善至纯,否则再炼也撑不过二百寿命。古往今来,也就出过李少君、壶公等几个人……”付南星说不得几句,又吁喘起来。
鹤见不再多想,只道:“可绕远路,你这身子骨还撑不撑得住?”
“没什么大事,应该过两天就好了。”
鹤见无法,只下马拖着两条缰绳走,付南星早晕得趴伏在马背上。
慢慢渐行渐寒,鹤见不知去何处,付南星又昏昏沉沉,每日醒个几次,指一指路,也不知指得准是不准。
鹤见茫然四顾,前山之上,高林披雪,幽皑森森,想着万一有何芝草奇药,也好给她补一补。
只是越往上走,越觉寒气袭人,才到山腰,脚下积雪又甚,举步维艰。
鹤见想将付南星和马匹安放半晌,自己进山去找药,又担心荒林之中,有野兽出没。
左右两难之下,一咬牙,只把马匹拴在树旁,自己背起付南星,裹了毛毡,上得山去。
往上风声渐大,身负毛毡长袍和一个昏迷的人,足下又是沉雪累累,饶是鹤见身强体健,也累得气喘连连。
生怕自己迷了路,又要不时回头记路,如此走走停停,直饿得他头晕眼花。
将人盖好毛毡往树下一放,自己也瘫坐下来。再看付南星面容苍白,憔瘦了几圈,秀目不睁,修眉恹态,还说甚么有自己在,哪有回不去的。
这下可好……若是自己一人,定是能回去的;
可付南星能不能坚持到走出荒原就不好说了。再一个,西海还未到,她能甘心?
鹤见略作休息,沉声一叹,拍雪起身要去背付南星。耳边却听得草间窸窣,挤雪迫压声。
鹤见弯身不敢妄动,只轻轻抬眼朝声响方向小心看去,只见树后尤似有棕毛晃动,身形将有一人高。
鹤见心下一凛,隐隐生惧。更担心这野兽朝付南星过来,到时可阻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