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鵸鵌性格温和,一般……不咬人。”
话音刚落,鵸鵌巨爪压土,长喙高开,载着三个前俯后仰的大头又咿哩哇啦急急冲了过来。
江无月见之,随口「哦」了一声,急于远离这闹腾地。方士却突然一手拽过她的肩袖,拉上她就跑。
江无月边跑边无奈道:“你不是说它不咬人?”
方士道:“我把它惹怒啦!它追着要啄我呢!”
“好端端的你惹它作甚么?”
“我……我昨天夜里喝多啦!不知怎的就……小解在它窝里,让它发现了……追了我小半天了……”
江无月嘴角稍一扭顿:“那……那你就让它一直追着?”
“我定不住它啊……”方士足底生风,拖着江无月脚快离地,短暂思索后,又慌道,“有办法,有办法!它现在堵我堵得严实,我没机会过去——我给你张符,教你个咒,你帮我把符贴到它窝里去,净一净我的味儿……”
江无月张目邓舌,这是遇到了个什么奇怪的人:“这……不合适吧……”
方士急道:“生死关头哪有讲究!”
江无月回头看了鵸鵌一眼,奇道:“怎么就生死关头了?”
正说着,鵸鵌一头往前一俯,喙中喷出一团热气,直冲两人砸过来。
方士点足一跃,带着江无月飞出几丈远,热气砸在了身后地面上,炸出半空的碎石黄土。
“你瞧瞧、你瞧瞧!这还不是生死关头?”方士喊着,脚力半点不敢懈怠。
江无月自然不愿意,拂袖就要抽身。方士又怨道:“你这孩子!哎呀,罢了罢了,我自己再想办法。”
江无月转睛一想,道:“我引它走,你自己去净。”